[シモカミ] Grateful Goodbye（web再录）
※ 120527 《天元突破》西蒙×卡米那的小说本，封面感谢@面包子。
Grateful goodby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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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究竟是什么样子的呢。
很久以前，在尚未得到核芯钻头的时候，我就想过这样的问题。我觉得这不是什么坏事，因为没有从未见过，所以忍不住猜测。
就好像第一次看星空的时候，我拼命地看着远处发光的东西，想要知道在那之后有些什么。
那时一起仰躺在地面看天的卡米那和我，还不认识星星这个词。
也不知道什么叫银河，什么叫做宇宙。
却知道，总有一天。
我们要冲到天上去。
★ ☆
从宇宙深处回来以后，我狠狠地睡了一觉。也许实在是太累了，我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在哪里躺下的就已经进入了梦乡。
周围似乎很柔软，四肢变得轻了起来——和在机舱中的感觉不同，而是更…舒适的，不借助任何外力的类似漂浮一样的…
我说不好，但也许这就是飞行吧。
我徜徉在星河中，星星离我如此之近，仿佛一伸手就可以触摸到一般。不过为了保持身体的平衡，我忍住了摘下一颗来的冲动，继续舒展了身体向前方飞去。
底下的城市灯火辉煌，就像在和夜空呼应着——或许，想要和星辰对话也是人类的本能之一，因为它足够神秘，又足够亲切。
只要一抬头，就可以看到。
当然，这些全是在大哥带着大家从地底出来以之后的事情了。
想到这里，我不禁怀念了起来。
两天后就是和妮亚举行婚礼的日子。我看得出，她在硬撑，但是又什么话都说不出。
我在表达方面一直都没多大进步，但是我想，她一定明白我的心意，哪怕不是用语言，从她回握的双手就能感受得到。
可即便如此，我还是觉得欠缺了什么。妮亚的呼吸很轻，轻到仿佛下一秒就会消失。傍晚的时候，她只是坐在椅子上看着夕阳便睡了过去。悉心的可可爷爷拿来了毛毯——对他来说，妮亚是他唯一的公主，也是永远的公主，尽管她已经长得美丽动人，在爷爷眼里或许妮亚一辈子都是个小女孩而已。
我顺着她面朝的方向看出去。
浸没在橙色里的街道，比火烧更绚丽的天空，美得惊心动魄。
刚刚结束一场浩劫的城市，倒塌的建筑物尚且来不及清理，卡米那塑像还和之前一样横躺着。脑中突然传来一些细碎的杂音，挖洞时的，泥石崩落时的，奔跑时的，金属碰撞时的，Gurren Lagann合体时的，以及男人说话时的——“我红莲团的鬼之队长卡米那大人”，种种声音混在一起，从弱到强，由远及近，最后渐渐变成类似钻头旋转时那种尖锐又机械的声音。
毫无神韵却令人安心。
于是我打电话给利胧说我想和他单独谈谈。
我告诉他我想再见一次卡米那，但是我不想让其他人知道，至少不想让妮亚知道。
技术方面的事我完全不懂，只记得最后一次得以见到卡米那是在合体成“天元突破Gurren Lagann”的情况下办到的，那时的机体已经大到超出我的认知范围，而再来一遍显然是行不通的。
利胧说我说的没错，当时大家类似于灵魂出窍的情况，是在和一个恒星系差不多大小甚至更大的Gurren Lagann在超螺旋宇宙的认知实体化的状态下遇到的。
我想我当时的表情一定很迷茫，因为我确实没听懂利胧说的，其实从来就没懂过。他看看我笑了笑说，“只要有气势和爱，总有办法的。就像上次找妮亚那样找出卡米那的所在，再jump过去就行了～”
“真的能办到吗？”
“当然了！不过在时空跳跃的时候会激发很大的螺旋力，为了不惊动太多人，你就等晚上大家睡了以后来找我吧，我会帮你做好准备工作的。”利胧眨了眨眼睛，我知道这是让我安心的意思。
从地面上来以后他就一直是大家的技师，如果没有利胧，别说螺旋王，只是大海就足够我们束手无策了。
于是谢过他之后我便回房睡了一觉，养足精神——为了和大哥的见面。
“呐，西蒙。”深夜的研究室里十分安静。这也难怪，刚刚和反螺旋族结束了一场大战，大家都各自休假或是和家人团聚去了。
而还有一些曾经并肩作战的战友，那些和自己一同从无数的危机中挺过来的兄弟们，如今却是化作螺旋星云绽放在夜空和自己的胸中。
“唯一要注意的一点是，超螺旋宇宙是只要假想就会成为现实的地方，当思念进入那个次元的一瞬间就会转化成‘真’，所以你在脑中想象着卡米那的时候要尽可能保持情绪的一致，不然可能会出现一些干扰。我们的时间只有一晚上，要尽量抓紧。”
“我明白了，谢谢你，利胧。”
“快去吧，代我向卡米那问好哟，我可是很想他的～”
“嗯！”我转动核心钻头，启动了Lagann。
★ ☆ ★
像是在时间轴上高速飞行，周围是纷乱的世界线互相交织而成的时空隧道，耳边隆隆作响。我脑中大哥的形象却是清晰而温柔，他正呼唤着我的名字，我认得出他的嘴型，在叫着西蒙，西蒙，我向他疾驰而去。
还差一点，只差一点，就能抓住他向我伸来的手了。
再见了，兄弟。
……
★ ☆ ★ ☆
不知为何，胸口突然传来一阵绞痛。就好像心脏被钻了一个大洞一样。
风从空荡的胸腔中穿过，四肢被一股不知名的力量拉扯着，不断下坠。
天空正在离我远去。
不要！
不要！
爸爸！妈妈！
不要！
地震来了！
是地震！大家快躲起来！
爸爸……妈妈……
我是挖洞的西蒙。
我的工作就是不停地挖洞。
挖洞可以让我得到猪排。并且不单只是为了猪排，因为有时候我也会挖到宝物。
但是我知道，像这样不停地挖洞，总有一天我和村里的人还有村长都会被掉下的天花板压死的。
我一直以为这是命中注定的，直到有一天——
我得到了一个小小的，会发光的钻头。
钻头就是你的灵魂啊，那个人这样对我说。
你的钻头可是能一直钻到天际的！
他叫卡米那，是我的大哥。
大哥待我很好。
地震总是令我感到恐惧，因为父母就是由于坠落的天花板而永远地离开了我。每当地震来临的时候，我就会害怕得迈不了步子。尽管大家都躲进洞里，村长的吼声从背后传来，我的两腿却说什么也不听使唤，瑟缩着，只是一味地恐惧着。
这个时候大哥会把我揽入怀里。他的胸膛结实而温暖，有力的心跳声让我慢慢安心了下来。他说，我们一起到地面上去，西蒙。地面上是没有天花板的，但却有闪耀的蓝天。
我在……吉哈村？
颜面？兽人？阳……子？
我看着像是走马灯一样播放着的往事，看着14岁的自己——那个浑身脏兮兮、成天只知道挖洞、被卡米那保护着的胆小且不懂事的西蒙。
大哥像是我的光芒。只要有他在，我就觉得什么困难都会克服，就连用钻头突破天际这样的话从他嘴里说出都不像个玩笑。
是的，只要有大哥在。
我们一起看到了外面的世界，凌驾于天花板之上，如同燃烧了一般的天空。
他说，不要相信自己。相信他，相信相信着我的他。
于是我如此坚信着，每当要泄气的时候，每当害怕到两腿发软的时候，我都会像大哥那样站起来。
直到。
直到看到大哥和阳子的嘴唇贴在一起的时候。
大雨倾盆而下。拥有着脸部的Lagann，像在哭。
★ ☆ ★ ☆ ★
一瞬的清醒之后，我已从通道穿越了回来。
“抱歉，利胧，让我再试一次。”我甩了甩有些发热的脑袋，像是要把跳跃前一刻看到的画面从头脑中扔出去一般。
——大哥看到了我。
我没敢看他的表情，是惊讶，还是微笑，无法想象，不想知道。
那不是我要找的大哥。只是我无法释怀的大哥的幻象，或者说是另一个平行世界里的卡米那，在那里他和阳子接吻了，然后偷窥的我被发现了。
或许那之后会发生些什么，当然也有可能什么都不会发生，仍旧平静地度过一个漆黑的夜晚，再迎来第二天的战斗。
我依然会出战，或许会继续犯错。大哥还是会冲过来，让我咬紧牙然后给我一拳。那么之后呢？
无论是否遭到了那致命的一击，都无关紧要。因为他不是那个给了女人承诺，却为了救不争气的我被敌人直接贯穿了身体的卡米那，不是那个硬撑着流血的身体带着我消灭了现在看来根本不堪一击的对手，最后燃尽了生命的卡米那。
那个什么都不知道，只是一如既往毫无道理地相信着我的卡米那。
我永远不会告诉任何人，我接受不了的不是和大哥接吻的阳子，而是和阳子接吻的大哥。
那时无知的我，甚至不知道爱这个字要如何书写。
有人说是大哥的死激励了我，引发了我体内的螺旋之力。
其实他们不明白，事实是大哥的螺旋和我的互相缠绕从而形成了更大更强的螺旋。我感受得到，他一直在我的身边，在我心的至深处。
于是我闭上眼，重新回想起那螺旋中的螺旋，散发着光芒的灵魂。
星星在我的周围碎开。
这和第一次看到星空时的情形不同，与其说是星星倒不如说是星球，大小各异的球体在触手可及的地方突然解体，或明或暗的光块纷纷溃散，闪耀着某种无法形容的瑰丽的光，急速地落下。
令人目眩的海洋包围了我，一时间完全沉浸在这奇异的景象之中，丝毫没有注意到自己也在慢慢下降。
我把掌心向上，去触碰那些星之碎片。
光的颗粒触到皮肤的一瞬间是一种清凉的，温柔的感觉，然后像水花一样飞溅开来，变成更小的晶块，而那内部似是光源的所在，呼吸一般地闪烁着，就像是……熟睡中的婴儿。
于是我放松了身体，任由指尖沾着星屑，在这片璀璨里下坠。
就像在星河里潜泳一样愉快。
我要，到最深处去。
化作一条宙鱼。
★ ★ ★ ☆ ★
“喂，西蒙，醒醒！起来了！西蒙！”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是大哥正在叫我。睁开眼的时候卡米那放大了好几倍的脸在距离自己很近的地方，低头看着我。
“靠太近了啊大哥，吓我一跳。”我揉着眼睛不情愿地爬了起来，“什么事啊？”
“当然是大事了！我们可以到陆地上去了！”
“可是上次那条通道不是不行吗？”
“这次的不一样！别磨磨蹭蹭了，快点跟我过来！”说着卡米那就一把拉起了我，我被拖得一路踉跄，即使叫他慢一点他也毫不理会。
不过对于能去地上这件事，我同样感到十分激动。一直在这片宇宙之海里漂浮，总有种说不出的不踏实感。尽管那些斑斓的星云很美，偶尔我会用我的钻头把那些圆形的星球刻成各式各样的形状，也曾照着大哥的样子做了一个“卡米那系列”，但我还是觉得少了什么。
我手中的钻头，似乎不只是应该用来干这些事。
大哥在一道裂缝前停下。
准确说来应该是次元的混乱引起的空间扭曲处，使得某块地方看起来就像裂开了一样，张开了黑色的口子。
“西蒙，接下来就靠你了。沿着这里一直钻下去，就可以到地面了。”大哥一直对陆地有着异于常人的执著，一次一次的失败都未能浇灭他的热情。
——在四肢退化之前，一定要脚踏实地地站在陆地上。只有用双脚感受过的，才能被称作路。
他是这样对我说的。
“真…真的要钻吗？这下面有什么都不知道啊。”
“没关系，你只要往下钻就行了！”
“好…好吧，那我试试。”我吸了一口气，戴上护目镜干起活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前方永远是漆黑一片。耳边是机械叽叽嘎嘎的声响，世界像是一条长长的通道，却没有人知道终点在哪里，会有些什么。
冥冥之中有股力量催促着我不断深入。
大哥在我的身后一言不发，不问我是否看到了什么，没有鼓励，也不喊停，只是随着我缓慢地前进而已。
飞溅而出的光粒砸在脸上痒痒的，却很舒服。不知为何，这样用钻头推进总给我一种熟悉又亲切的感觉，好像天生就知道怎样钻起来更省力，哪里该轻哪里该重，仿佛可以钻到另一个新世界去。
不久之后，我看到了几乎可以刺瞎双目的光。
和一直以来看到的星光不同，而是令人目眩到迷失的，属于陆地的傲人日光。
实实在在地踏在略微发烫的地面上，我和大哥深吸了一口气，用尽浑身力气喊了起来，像是要把宇宙的压力全都从身体里排解出去。
正处在发育阶段的我已经长到了他耳朵的高度，大哥勾着我的肩膀，仰头看着正在沉落的夕阳，“怎么样西蒙，地面上很美吧！”
“嗯！”我拼命点了点头，贪婪地看着这美妙的景色。
视线也随着地平线一路燃烧。
后来我们追着落日狂奔了很久，直到双腿酸痛发抖到维持不了站立姿势的时候才瘫倒在地上。那个时候天已经黑了下来。
四下无人的旷野，风紧贴着地面从耳旁刮过，发出沙沙的声响。上方是曾经近在咫尺的星空，此刻看起来却是如此遥远，硕大的星球变成了一个个发亮的小点，合着我眨眼的频率一同闪烁。
“先前我就有一种感觉，大哥，我们以前是不是来过这里。”目光所及之处有一个绿色的光点忽明忽灭，正在不断扩大。
“大哥？”我侧过头看去，却发现身边是空的。而那团绿色越来越亮，直到露出一个熟悉的轮廓——钻头的形状。并且我有一种错觉，好像自己可以摘到它。
于是我伸出手。
金属的触感顺着手掌的纹路蔓延开来，这是一条用核芯钻头和戒指穿成的项链。
相互呼应着的亮绿荧光，似在向我传达生命的信号。
而背后传来了人的声音，“不是以前，而是你就是从这里出发的。”
我回过头，卡米那站在我的不远处。身披红莲团的战袍，伫立在夜空中，我的面前。
“大……大哥！！！！！！！”
我一时激动得不知道接下来该做什么，脑袋像是被人爆破了一样发出嗡嗡的余响。于是我连滚带爬地朝着他的方向奔去，胸前的钻头和戒指碰得叮当作响。
我知道，我找到了。
——坐标确定，西蒙，去吧。
利胧温柔地说。
★ ★ ★ ★ ★
眼前的景色没有变化，我在无形的时空隧道里奔跑。步伐交替间我便跨越了次元和时间的阻隔，以最自信的模样站在了卡米那的面前。
“西蒙——！”
“大哥——！”
这是我一生中最热切的拥抱。
也是我们的最后一次离别。
我们站在一处高地上，听夜风吹起彼此的衣角猎猎作响。天空变成了一个巨大的屏幕，映射着各种过往的画面，从年幼到现在，清晰真实。
卡米那吻我的额头，尽管如今我已经长得比他高了一些。
这是无名之神赐予我的最高的荣耀，最神圣的加冕。
他的眼睛就像星辰，坚韧不屈的蓝色。
是全宇宙最亮的星。
“呐，大哥。”我抬起卡米那的手臂，摊开他的掌心。像是为了回应他祝福的恳愿，我俯下身亲吻他的手掌。
“为什么要叫红莲团呢？”
卡米那的手抚上我的脸，又按上后脑勺把我扯进了怀抱里，“因为那是地狱的火焰啊。”我听到他扑扑的心跳声，“可以把灵魂都燃尽，听起来很帅不是吗？”
“恩，非常帅。”我伸出手回抱他，贴在一起的胸膛像转动时的螺旋那样微微发热。我推着他迈了几步，用骨头顶着骨头，生硬地压过去。
不久之后便双双陷在柔软的草丛里。
我背对着月光，却能感受到它温柔的照射。
我有一丝的犹豫，不知道接下去的动作是否正确。如果说人类都习惯用亲吻来表达满溢而出的情感的话，那自己应该没有错。
这一分，这一秒，这一个瞬间，我以这样的方式出现在这里，全是由于我的思念，我的意志，和我的，爱。
不惜一切代价，就算冲破天际也要再见大哥一面。
向他道谢，也向他道别。
红莲一直都在我们的身体里，因为燃烧的心从未熄灭。
“来合体吧，卡米那。”
空气里传来了一股水汽，雨点淅淅沥沥地落下。越来越密，加快了拍子打在手臂上，脖颈里，草叶上。
我们正忙着接吻。
我把披风解下铺在地上，让裸露的皮肤更进一步感受雨水的浸润。卡米那的纹身像是图腾，我说不好那是什么形状，只是觉得很帅很漂亮。无暇去顾及回想画面消失后露出来的深色山峦，大自然的声响融进了彼此的呼吸里，随着地脉古老又深沉的律动，一起，一伏。
人类的话语有时传达不到。尤其像是我这种嘴笨的人，从来都不擅长表达。但是我相信这样拥抱着，感受着，就一定可以把心意传达到。
卡米那被雨淋湿的双臂抱着我的背，这胸膛的温度永远和儿时感受到的一样。
还有震耳欲聋的心跳声。
大雨把我们包围，浑身湿透，泥土的气息从地面返上来，亲切万分。
“我们的城市，现在很漂亮噢。”
不知是不是雨水落进了眼睛，我努力忍住一股突然袭来的想要落泪的冲动，卡米那却捧住了我的脸。
“孩子们一抬头就可以看到天空。太阳、云朵、月亮、星星。”我感觉到我的声音正在颤抖，却已经无法控制，“我终于...钻到天上来了，大哥。”
“嗯，我都看到了，西蒙。”我的眼泪砸在卡米那的脸上，怎么都止不住。
“大家...都很想你...”
“嗯。”
“我...”
“嗯。”
我融化在雨里。
喉咙发出呜呜的声音，因为哭泣，甚至无法完整地说好一句句子。卡米那把我拉向他。
“我也很想你...大哥。很想...很想。”
我伏在他的肩头，发泄出这些年来一直深埋心中的感情。
浓到化不开的思念，凝结成了一场磅礴的雨，洒在了宇宙的深处。
这是是只属于西蒙和卡米那的，全世界...哦不，应该是全宇宙，令群星都随之黯淡的，最美好、最荣耀的再会。
就算老去。
无论我死后的灵魂会飘向何处。
充满了爱和勇气的记忆都会永远地留存在这广袤的银河。
一万年后。
一亿年后。
永不消逝。
——再见了，我的英雄。
Goodbye，my hero.
p.s. 当时的FT找不到了，而且啰里吧嗦写了一大堆完全不想再打一遍，就这样吧……
